李云飞点了点头，而空雅歌也将手中的果啃完，轻盈一丢，便将果核丢到了十几米外的垃圾小桶子里。
“没想到你到现在还不信任符家的人，白无双和我打闹的这一出，是想止住话题，将其他人赶走...”
“也不是说不信任...”
李云飞摇了摇头，符家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几人之一，然而人心这种东西，是会变得，有些事情消息越是封锁越好...
看着李云飞那没有掩盖想法的眼神，空雅歌明确知道李云飞的想法。
“你还是没把他们当做自家人...”
“不，他们就是我的家人，但有些事情少些人知道的好，你还不够谨慎，你也低估了人心的贪婪...”
你身上的血可是能够将内功高手变成宗师强者的东西啊！
这种东西李云飞虽然不是武者，但是却也能晓得这到底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东西。
“白无双看的比你通透，因为他在江湖中混的比你久，而且你想一想，为什么这件事符家人从未知晓过，明明我娘可以告诉他们任何人”
秘密这种东西，一旦知道的人多了，就有泄露的风险，亲近之人有时候的一句口嗨，或许就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。
空雅歌沉默了一阵，忽而点头。
“所以，万事都得有个保险，方才这件事内院的大家都晓得了，但没关系，我也信任他们，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符莲表姐，那家伙最不着调，容易口无遮拦”
这是一堂课，李云飞给她上了什么叫谨慎小心。
“这件事先放一边”
说教之后，李云飞就看着沉思状的空雅歌，关于之前听闻到的这个隐秘，他觉得有必要深度了解一下。
“所以，只要你愿意的话，难道可以一直创造出宗师武者来么？有没有什么副作用，或者说是负担？”
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事儿，走捷径也并非一定就是好事。
空雅歌摇了摇头，表以否定。
“并非每一次都能培养出宗师来，这得看运气，有些能成，有的则不一定，但如果是手持墨石再服用我的血液的话，成功率会高不少...”
空雅歌说着，然后皱了皱眉头。
“数量应该也有限制，白莲教我试了许多次，但每次只能接近二十位宗师这个数量，一旦到了这个数量，服用我的血液，也不会增加了，而且越是靠后创造的宗师，实力就越弱...”
圣女之所以会有序号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力量差距，大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第一圣女能比其他的圣女强除了本身最开始的基础素质不错外，就是他是序号第一位...
“这样么...”
李云飞沉吟着，这倒是一个好消息，也就是说，真要扩充宗师力量的话，他这边还能多上一些。
“还有个问题，服用我血液晋升的宗师，基本上就很难进步了”
空雅歌说着，这些都是她试验出来的，那些圣女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无论怎么练习武学，实力也会原地踏步一成不变。
不过，这倒也是个小问题，毕竟这些创造出来的宗师，在以往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踏入宗师的殿堂，空雅歌给了她们进入宗师之殿的入场券，因此无法再进步倒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。
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，服用的血液，你以前给人是服用多少的量？”
这般问罢，李云飞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账了，现如今的他就好像是在把空雅歌当工具一样在问...
“大概...这样的一壶”
空雅歌指了指圆桌上的烫金鎏花大茶壶，而李云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这特么的得有一升了吧？
“一次这么多？”
“嗯...”
听到这样肯定的回答，李云飞便连忙一只手握住空雅歌的小手。
“以后，就别再做这种事了，为了宗师这种东西，不值当的”
李云飞说的严肃，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稍微一些意动的话，但听闻到了要这么多的鲜血，代价这般大，那他觉得就算能换得宗师一位，那他也不愿，什么狗屁的宗师给爷爬！
“你刚才可不是这样想的...”
小萝莉被握住手，她探头看着脸颊十分靠近的李云飞，睫毛微微颤动，脸上不知何时挂着些微的笑意。
她看的出来李云飞的关心，说这话也只是揶揄，毕竟这天下谁人听闻了她血液的神奇，估计都会那么好奇的想一想用法吧。
然而，李云飞现在果断的告诉她，以后不要这样做了...
很显然，在利益和她的安危之前，云飞最重视的还是她自身。
“抱歉...我那知道你这么拼啊，之前圣女那么多，我以为没有多少的代价”
李云飞苦笑说着，那可是足足的一升血啊！
对于常人而言，失血量超过全身的四分之一就足以造成生命危险，而一个六十公斤的成年人所拥有的血液也只不过在四五升之间。
空雅歌这小巧的身形，李云飞觉得能有三升半血液就算多了，这突然失去一升血液，基本是濒危临死的程度！
当然了，这些医学常识来自于另一个世界，且还是对于常人而言的，但李云飞心想，即便是武者，即便空雅歌的身世扑朔迷离并非常人...
这样一直将血液抽离，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事实上，每次我都会头晕恶心好些日子，那段时间没什么力气，可能还不若寻常的内功高手”
空小萝莉实话实说，她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，但一阵子的虚脱感是少不了的。
但在白莲教的那段时间，她为了心中的理想，就算是真的对自己身体健康有影响，那她估计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。
正因如此，白莲教才会出现那么多的圣女，白莲教的势力才会如同火焰在草原上燎原燃烧。
“这件事以后就谁也别提了，我一会就让大姨她们注意一点”
李云飞觉得这一切始末还是得怪自己，如果他不应符莲的要求讲涪江府的那些事儿的话，想必话题也不会引到这里来。
不过...
在听到空雅歌说的血液这事之后，他心中的另外一层迷雾好似变得淡薄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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