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酒楼的路上
江胜雪总觉得温乘不对劲。
江胜雪坐在温乘的对面看着光嚼糖不说话的温乘。马车里全是温乘嚼糖的声音。
温乘这是在跟自己闹矛盾吗?
江胜雪想起温乘说的那句“那我便不计较雪儿的投怀送抱了。”
明明是自己被调戏戏弄了,不应该是自己不乐意吗,怎么现在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登徒子。
江胜雪堵着气,拖着腮故意地不看温乘。而温乘还是自顾自地嚼着糖,咔咔的声音响了一路。
回到太师府。
温乘觉得江胜雪这几天都在躲着自己。
温乘在公园,轻悄悄的脚步声从树上消失;温乘在走廊,屋顶上就传来砖瓦碰撞的声音。
但是每天早上书房处,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都会摆在他常在的小几处。而小几上白玉花瓶里的花也是不断的变着花样。
温乘坐在桌边,药汤的温度从指尖传来,渐渐地酥麻了手指。
自己失态了,温乘心里这样自责着,但心里也疑问为什么在面对江胜雪的时候会控制不了自己呢?温乘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堵在心口,眼睛上好像传来那熟悉的灼烧感。
温乘将药一饮而尽,问暮舟道:
“雪儿,现在在哪儿?”
而此时府邸的某处亭榭中
江胜雪倚在亭柱上,手拿鱼食逗弄着湖里的锦鲤。www.rkzbu.com 零点小说网
最近江胜雪确实在躲着温乘,但却不是温乘想的那样。自己确实不太高兴不想让温乘看见自己是因为江胜雪受伤了。
也就是从酒楼回去的那些日子,江胜雪偷偷跑进了驿站打听了些“小事”,就比如说什么入宫和亲,王子国访,间谍安排之类的。
结果一不小心被别人发现,乱箭给射了出来。作为望江楼的老板,只要你拿钱就可以买任何东西的酒楼,异国的内部消息那可是太值钱了。
江胜雪就冲着这个给自己的胳膊上留了个小窟窿,自己是生怕温乘那个狗鼻子闻见自己一身的金疮药味,然后温乘再派来几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的暗卫。
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修养,江胜雪的伤已好了大半,但还是忧心温乘知道自己受伤,所以这几日是能躲着就躲着。
江胜雪望着荷塘里的鱼儿愣神时,一股刺鼻腥苦的药味呛入鼻腔。
这药,好强的药性
江胜雪眉头一皱,循着药味走了过去。
而温乘呢,此刻正在花园的内侧石桌上下着棋,而旁,暮舟服侍在侧。
太师府的仆从是不多言的,就如同现在手里捧着药的仆从。
一群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外围,不言语亦不动弹,只恭顺地站着。端着药的样子让人瞧着,竟有一丝强迫之意隐于其中。
温乘也不说话,好像是无视了送药的仆从,心思是全在棋盘上,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。
只到那汤药逐渐没了热气,那为首的仆从才说到:
“大人,药还是趁热喝吧。”
温乘听到声音,眉头微皱,好像是在反感有人打断了自己的下棋的思路,有些不耐烦地向那群人摆了摆手。
那群人低手将药奉上,暮舟走上前借过汤药。
那是怎样的汤药啊,漆黑如墨的颜色甚至让人看不清自己的倒影,而那令人反感的腥苦味更是让暮舟都屏住了呼吸。
还未等温乘接过药,一个堇色身影闪过,一把将药碗夺了过去,还没等暮舟反应过来,江胜雪已经喝了一口药。
江胜雪将药含在嘴里不到半刻钟的时间,猛地将要药啐了出去,转身强势地扯过温乘的手腕,三指轻按为温乘把脉。
这把脉的时间越久,江胜雪的脸色就愈发的阴沉。沉声问道:
“谁让你喝这个的?”
温乘没有回答,但那为首的仆从却现开了口:
“这是太后娘娘为大人寻得的治疗眼疾的良药。”
“良药?”
江胜雪缓缓转过身去,手里端着那碗药走上前,将药塞回了他的手里。
“那你,把药这喝了。”
江胜雪是笑着说这句话的,只是那含笑的眼里有着瘆人的杀气。
仆从不敢妄动,只垂手站在一旁不敢言语。
“喝啊,怎么不喝啊?”
江胜雪盯着仆从的眼神好像是要把那几个人看穿了一般,一股强劲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仆从的额间早已沁出点点冷汗。
“此乃太后娘娘亲赐良方,吾等怎敢……”
还没等那为首的解释完,江胜雪歪头说到:
“喝!”
江胜雪的语气淡淡的,但眸子里的凛冽之气却愈发的重了,整个人压抑着即刻爆发的怒火。
雪儿这是生气了?温乘感受到了周围奇怪的压抑感,抬手对早已经被江胜雪吓得魂不附体的仆从说到:
“你们先退下吧,我于江神医有话要说。”
仆从未动。
“药放下吧,我会喝的。”
此话一出,那为首的仆从壮着胆子走上前将药递到了温乘,转身一溜烟带着那队仆从消失在了江胜雪的视野里。
温乘原本在暮舟那里得知江胜雪在院子里闲逛时,正准备去找胜雪,但走到半路,想着雪儿不愿见自己也不好随意打扰,也更烦心心里那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。
所以干脆就在离亭榭最近的花园的石桌上歇息,结果现在江胜雪却自己出现在温乘面前。
温乘感受着江胜雪周围少有的低气压,不确定地问道:
“雪儿?”
“这药你喝多长时间了?”
“这药我幼童时就已经在喝了。”
温乘浅描淡写的一句话掀起江胜雪心里的点点涟漪,进而有问道:
“之前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喝此药。”
“此药药性极强,太后嘱咐我只有在祭祀之后的上半年才能服用此药,说是强健体魄的”
面对江胜雪的逼问,温乘很有耐心地答着,江胜雪看着温乘蒙着白纱的眼睛,心里隐隐有一丝刺痛。
“这药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什么问题,这药确实是给你强健体魄的,但更像是用来给你续命的。”
江胜雪看着放在桌边已经没了热气的汤药,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是什么药了。
这是
这是滋养江氏血蛊的药!
血蛊,以血肉养之,其毒之霸不可缓,唯以药养之可存于它物。血蛊生于江氏祖辈,世世延传,只有江氏族长一宗的血液里养有血蛊。
而现在,江胜雪望着温乘的眼睛。
养于它物?
以人养蛊,那个女人真的是个疯子,疯子!
尘封的记忆被唤醒,拳头紧握,江胜雪瞥向放在温乘手边没了热气的汤药。
“续命”两个字温乘听着有些刺耳,这药用来做什么的他当然知道,以毒养毒,他一直是知道的。
但现在相比较自己的心情,温乘更担心此刻的江胜雪。
温乘看着江胜雪的身影,却听不见江胜雪的一点声音,心里竟有一丝不安,试探地唤了江胜雪一声:
“雪儿?”
那一声呼唤仿佛是将失了魂的江胜雪拉了回来,几乎回神的一刹那,江胜雪将药夺了过去。
“雪儿!”
“别喝!”
还没等温乘阻止的话语说出,江胜雪就将那黑不溜秋的汤药一饮而尽。
“雪儿……”
只见江胜雪眉头紧皱,将头扭到一边,药哭的呛的江胜雪的眼尾泛红。
过了好一会,江胜雪才稍稍缓过药味,转头对温乘说到:
“明日戌时去我的厢房等我吧,我再给你诊一次脉。”
“并且,我有些话要同你说。”
江胜雪朝温乘深深地望了一眼,随后用着不耐烦地语气对温乘说到:
“从小吃这么苦的药,怪不得这么喜欢吃糖。”
说这话时,江胜雪已然离开了花园。
温乘目送着江胜雪背影离去,心里想着:
其实自己吃药从来不会吃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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